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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然就是那双红绣鞋。
“这？”林夫人不免有些迟疑，“你说这是堂卿亲手所做？”
“自然是毫无虚言。”
“荒唐，他怎会，怎会······”
林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，不再开口说话了。
苏奺带领几人来到一处空地。
她眼看那双红绣鞋，嘴里默念着什么。
“魂归矣，四方来客，君勿念，八面桎梏，故人何在？”
红绣鞋消失在众人眼前，红色的雾气弥漫开来。
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在眼前，似是故人归来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看来，你知道了。”
林堂卿看上去并不算讶异，似乎是已经猜到。
“从你唤我那刻，我就知道，迟早要与你坦诚相对。”
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林夫人消失了，道士也消失了。
整座林府拔地而起，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空地。
苏奺与林堂卿面对面而立。
“久违了，阿奺。”
“还是对不住你，最终，依旧把你牵扯了进来。”
“我本意······罢了，这件事最终也该有个终结。”
“你猜的不错，这里确实不是真正的林府，甚至所有的人都是假的。
这里只是我妄想逆天改命的所在。
我想活下去，更不想连累无辜者为我丧命。”
“可是这天不遂人愿，我想求的，最终都没求到。”
“我每次，都为她铺好后路。可是，随着一次次的轮回，终究是红颜枯骨。
我甚至都不知道，人可以有那么多种死法。”
“每一次，她都在我面前死去，无一例外。那刻，我简直万念俱灭。”
“我所求，不过是，我们可以活在阳光下，而不是在黑暗的棺椁中，怨恨消亡，直至变成怨灵。”
“你不需惊讶，你不是她，其实我一直都知道。”林堂卿道，“我从不叫她阿奺的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苏奺倒是也不算惊讶。
林堂卿一愣，笑起来，
“她是个很好的姑娘，最开始可能只是愧疚，后来，一次次轮回，我是真的，喜欢她，想与她长久。
如果不能在一起，那我希望，她可以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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