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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半信半疑，他审视着文明轩，这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是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。
他是一百万个不相信。
文采薇让他坐下：“我不相信你，立字为据。”
她不相信家暴男，就凭李女士第一次挨打时他不走心的道歉。
李成赞许的点点头。
文明轩答应的痛快，在饭店前台要了纸笔，麻利的写了保证。
该说不说，他的字写的真是工整，写出来好比一幅行书字帖。
“我的名字和日期，都在这上面了，你看看还有没有补充的。”
文采薇接过，写的简明扼要，规规整整。
“好了，至于你说的要求，我会考虑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知道，让你突然接受我，是太着急了些。不要紧，回去想想，我的电话想必你们已经有了，别忘了给我打电话。”
李成起身，文采薇会意，一起走了。
文明轩送到了门口，久久凝望着他们的身影。
“是认真的吗？”
两人走在大街上，端详着这张纸。
文采薇抢过把纸条收好。
“管他呢，反正这张纸具有法律依据，暂时相信他。”
李成叹了口气：“我还是不相信这么快他就妥协了，他怎么可能甘心，追了十几年，见你一面就化解了？”
文采薇笑了笑：“我也不信，可能他在等待时机吧，我总觉得，他的眼神很奇怪，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我。”
他的表情绝对没有知道她是女儿的那种喜悦，更像是演出来的。
那做作的惊喜表情，做的越标准越像演出来的。
李成猜出八九不离十了：“这次事情过去后，我们要比往常还要小心，观察看看。”
“嗯，回去告诉李女士，但是他向我提的要求不要说。”
这个李成自然明白。
“你不会真要答应他吧？”
“不会，我去看他干嘛？给我添堵吗？”
心里有数就好。
回到家，李茹雪看了看那张纸。
“这张纸就是个废纸，限制不住他的行动。有时候，我还真想杀了他。”
“姐，事情还没到这种程度，想想采薇，她原来已经够苦的了，身边只有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舅舅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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